近日，美國又陷入多起種族歧視的丑聞之中：一名韓裔女主播因在節目中介紹韓國過節吃餃子的習俗，被人貶損為“太亞洲”，還稱其應多講講白人的飲食習慣；常春藤名校賓夕法尼亞大學的一名教授在一場線上論壇中揚言，美國要杜絕大規模移民現象的發生，稱亞裔移民“不相信自由精神”，難以與美國社會“兼容”；美國印第安人肖肖尼部落的一名活動家向媒體憤怒控訴，他的家園在美國政府的掌控下已淪為“核試驗場”，其原住民同胞的健康受到“毀滅性的影響”……

　　此起彼伏的種族歧視言行，再次揭開美國社會的丑陋瘡疤。建國200多年來，美國的血液中始終流淌著種族主義的罪惡基因。近年來，在政治極化、社會撕裂、貧富分化等多重矛盾交織之下，美國的種族歧視問題愈演愈烈。

　　從2016年華裔警察梁彼得淪為美國警察與非裔美國人沖突的替罪羊，到2018年多名非裔美國人無辜慘死于美國警察槍下；從2020年非洲裔男子弗洛伊德遭白人警察跪壓致死，到新冠肺炎疫情發生以來針對亞裔美國人的歧視行為屢見不鮮……舊病未愈，新疾又生。種種大同小異的悲劇揭示出一個血淋淋的現實，在自詡“人權衛士”、鼓吹“人人平等”的美國，自由、平等、人權從來都只是一部分人的特權，“白人至上”觀念已在這個國家深深扎根，成為一種心照不宣的“政治正確”。

　　誠然，我們看到，無論是美國的政界、學界，還是民間，都不乏反對種族歧視的呼聲。2021年5月，美國總統拜登簽署了旨在打擊新冠肺炎疫情下仇恨亞裔犯罪的法案《反新冠仇恨犯罪法》。同年，美國國會表示準備研究種族歧視中的奴隸賠償條款。然而，相對美國種族歧視的根深蒂固而言，這樣的努力遠遠不夠，甚至都沒有真正觸及問題的根本。

　　正如美國布魯金斯學會研究公共政策的專家拉肖恩·雷所言，美國存在系統性的種族主義。事實證明，非洲裔美國人比白人更有可能在人均教育經費投入較少的學校就讀；有犯罪記錄的白人比沒有犯罪記錄的非洲裔更容易找到工作；在相同信用評分下，非洲裔更難獲得住房貸款……不僅是非洲裔，美國的其他少數族裔同樣面臨相似困境。在美國，隱性歧視深植于文化、傳統、規則、政策和法律等方方面面。就連拜登也承認，系統性種族歧視是美國靈魂上的污點。

　　可悲的是，直到今天，造成種族歧視創傷的治理模式仍在美國延續。美國社會的資源分配格局依舊如同一座金字塔，而少數族裔始終居于底層，他們盡管看似擁有選舉、發表言論的權利，但并不能解決實際問題。社會財富兩極化的格局成為一種常態性的社會問題，隨時可能引發更激烈的分裂，并由此加劇本就緊張的種族矛盾。

　　2020年6月，聯合國消除種族歧視委員會曾經呼吁美國立即進行結構性改革來結束種族歧視。該委員會主席阿米爾指出，幾百年來，系統性和結構性的歧視充斥著美國政府機構。這些歧視剝奪了《消除一切形式種族歧視國際公約》所體現的公民、經濟、社會和文化權利。

　　顯然，要徹底摘除深入美國社會肌理的種族歧視“毒瘤”，美國政府慣用的喊口號、做表面文章只是隔靴搔癢，無濟于事，唯有刮骨療毒，推進結構性改革，才有可能實現真正的種族平等。200多年前，美國的開國先賢們將“人人生而平等”作為美國立國的基本原則，寫入《獨立宣言》。然而，美國何時才能讓“人人生而平等”真正成為現實？

　　□ 嚴 瑜